酒神戴歐尼修斯（Dionysus）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神祇，由宙斯和公主瑟美莉所生。他在奧林帕斯眾神之中，是唯一擁有半神半人血統的神明。其母因赫拉的詭計被殺，但宙斯拯救了戴歐尼修斯，將他藏在大腿內，直至足月才取出。長大後，戴歐尼修斯四處流浪，教人種植葡萄和祭拜酒神的儀式，各地人民都以神明之禮待他。歐里庇得斯創作的《酒神的女信徒》，正是關於酒神回到家鄉底比斯時，與國王彭休斯的衝突。
歐里庇得斯（Euripides，公元前 480 至 406 年）是希臘三大悲劇大師之一，生平共創作了九十二部作品，保留至今的有十七部。《酒神的女信徒》是他於公元前 405 年的作品。
毀人性命的神明
故事內容指戴歐尼修斯打算建立新教，並要為母親洗刷名譽，卻一再遭彭休斯拒絕和侮辱。結果，當彭休斯親到樹林追捕酒神的追隨者時，反遭酒神的女信徒攻擊。在她們眼中，彭休斯是一頭山獅，而走在最前的，竟是彭休斯的母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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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看故事結尾的幾個片段：「彭休斯對母親說：『看，母親，是我，彭休斯，您的孩子。母親，可憐我吧，不要因我的過失，就殺死您的親生子。』但她口吐泡沫，扭曲的眼球劇烈轉動，在酒神的掌控下，她一點都聽不進去（1117 至 1123 行）。
「智者卡德穆斯對酒神說：『我們現在知道了，但您對付我們非常過分。』戴歐尼修斯：『不錯，因為我，一位神，受到了你們的侮辱。』（1346 至 1347 行）
「彭休斯的媽媽自白：『讓我能去到一個地方，那裡：污染過的客賽潤山將看不到我，我也將不再看到客賽潤山，或者任何常春杖來喚起往事，那些，讓別的信徒去關心吧！』（1384 至 1386 行）
《酒神的女信徒》這悲劇，精采之處在於讓讀者看到人神之間的鬥爭，而人更會成為兩者角力下的犧牲品。彭休斯的媽媽在酒神的佈局、神智不清下親手殺死兒子，得悉真相後痛心難過，帶來故事的高潮。古代神話裡，神明總是高高在上，人的性命和心靈隨時因神明的無情被摧毀。
恩慈挽回的上帝
這結局會否讓大家感到跟聖經中一個段落，形成強烈對比呢？約翰福音二十一章中，耶穌三次問西門彼得「你愛我嗎？」彼得雖三次不認主，耶穌並沒因此嚴厲責罰，反以愛挽回、給予改過機會，甚至讓他「餵養我的羊」。
若懂得欣賞文學作品中的神明，我們又是否了解聖經中的上帝？祂有嚴厲管教的時刻，也有慈愛挽回的時候。從聖經所見，有否警惕我們不要像彭休斯那樣自驕自大？而在彭休斯媽媽的困境中，勉勵我們不致對上帝失去信心？
（作者畢業於樹仁大學中文系，現為火苗文學工作室成員。）
